初冬的一天早晨,携友一同乘坐火车北站的绿皮车,花费4元钱,行程不到两个小时,就到山西的娘子关了。为了旅途的充实,我带上了十几个未刮皮的绿葫芦,在车上刮。葫芦刮干净,车也到站。
娘子关在河北、山西两省交界处,是晋冀的咽喉要地,是长城的著名关隘,有万里长城第九关之称,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现存关城为明嘉靖二十年(1542)所建。古城堡依山傍水,居高临下,建有关门两座。东门为砖券城门,额题“直隶娘子关”,上有平台城保,似为检阅兵士和了望敌情之用。南门危楼高耸,气宇轩昂,坚厚固实,青石筑砌。城门上“宿将楼”巍然屹立,相传为平阳公主聚将御敌之所。门洞上额书“京畿藩屏”四字,展示了娘子关的重要性。关城东南侧长城依绵山蜿蜒,巍峨挺拔。城西有桃河水环绕,终年不息。险山、河谷、长城为晋冀间筑起一道天然屏障。
依山而建、顺水而居的关城房舍多为石头垒砌,许多房子都有百年以上。我们看到水网似的溪水沿着墙基穿房过户,满村都是水和水流声。水给了村子灵气,形成了“人在水上走,水在屋下流”的人间美景。见街上有妇女在家门口洗衣服,我们便问,这样洗会不会把水污染了?你们吃的是沟里的水吗?她们说,我们的衣服是洗好的,在这里淘淘。我们吃的是自来水。我们走进一家窗明几净的小卖部,这里既是家又是商店,一只猫咪也干净,在床上愣神。女主人热情好客,真诚朴实。是趸来的就说是趸来的,是自产就说是就是自产的。不一会儿,她男人和公公也从里屋出来了。他们让我们观看他们自家产的小米,当我们说要买点时,他们直言不讳地说,由于种的少,不卖。她家的一个镜框里的旧照片引起我的兴趣,是一个戴面具的人。女主人说,这是她儿子2岁时的照片,那不是面具,是画的脸谱,有辟邪之意。当我们说,娘子关景区与前几年相比,更有现代气象时,他们说,娘子关投资十几个亿,正在大规模建设。当我们问,有人在水沟洗衣服时,他们说,人心不古,现在的年轻人不自觉,污染水和环境的事情时有发生。当我们问他们喝什么水时,他们把我们领进了内屋,走出过道。啊!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家。院子很大,南北更深。有一水管长流水,还种有菜花等蔬菜。我用手捧着喝了一口,清爽甘甜。
我们饶有兴致地漫步“兴隆街”的明清古道,建道的年代已经无法考证了,但从这些依旧保持古风古韵的民居建筑,和坑洼不平的青石板路来,仍能读出它久远的历史。精明的娘子关村人靠着水磨加工粮食,沿途开店设铺,迎接四面八方的客人。娘子关村的民居虽说都是石头垒砌,但从宽窄、大小、高低、先后还是能够分出各家的财力。今天居住在这里的村民大多数是商贾之后,也有守关将士的后代,故此留下了“胡、杨、马”等几个大姓。尤其是砖雕更是精美、细腻。买卖人门楣上刻有“招财进宝”、“财源茂盛”等字样,透着一份朴实。不过,我更喜欢“凝瑞”的字样。
随后,我们登上娘子关长城和城楼。阳光作美,暖洋洋的。我们尽情饱览了四周的景色,但是,这里也有雾霾,感觉比河北还严重。而山下的那位房东却说不怎么重,想必有一种热爱家乡的思想根深蒂固。
游览完毕,在等车的时间里,我们溜达着,来到了一座桥上。桥下的涵洞居然住着人,还养着许多的鸭子。这大概是社会最底层人的境遇了吧!桥两侧有许多的菜地,我们下去看。其中有一家两口子,在忙着收胡萝卜,他们码放的整整齐齐。他们的菜地精耕细作,规矩方正。两口子约六十来岁的样子,长得也好看。当我们问他们是不是种的太密时,他们回答说,今年的天气不太好,我们种的又晚了些,种了好几次,就成了这个样子。他们让我们拔香菜吃,我们婉言谢绝了。
看时间尚早,我们又转了这里的农贸一条街。他们自家种的东西,我们一定要买点回去。
我们买了小米、红小豆和苹果等。异乡的水,异乡的食物进入我们身体,滋养我们,融进血液,由此会带来新的心灵上的升华,会更让我们喜欢这个地方,以及推而广之。对此,我深信不疑。
燕赵西望上三晋,京畿屏障有重镇。雄山魏峨男人气,清泉汩涌娘子身。 乌玉试烧越千年,白云见证逾兆金。天下九关欲重生,顺变逆袭看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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