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雕可能打过日本,但是那时候不带抵制日货的,见到日本王八盒子爱不释手,用东北“德语”(家乡吉林德惠语言)讲是“邪啃吧差的”。
《林海雪原》和同名电影中,杨子荣和土匪头子座山雕等进行土匪黑话对话的片段同样深入人心。
一见面,座山雕劈头便是一句黑话:“天王盖地虎。”意思说:“你好大的胆!敢来气你祖宗。”
杨子荣立即答道:“宝塔镇河妖。”意即:“要是那样,叫我从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
“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啦?”
“防冷涂的蜡!”
正是由于杨子荣流利的对答,才取得了匪徒的信任。
无论是小说还是真实的战斗,英雄的出场都需要一个狡猾对等的敌人现身,否则英雄事迹不够突出,也吸引不了观众。
杨子荣最大的对手是座山雕,原名张乐山,出生于1895年,山东昌潍人,2岁的时候,随堂叔到了黑龙江。15岁时就成了土匪,18 岁便当上了匪首,叫“大当家的”,有50 多年的土匪生涯,历经清末、北洋军阀、伪满三个时期。
笔者王锦思发现,座山雕和杨子荣都是山东老乡,却在千里之外的林海雪原遭遇。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一个是土匪,一个要剿匪,注定分外眼红,一决高下。
座山雕此匪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在匪徒中颇有声望,被称为“三爷”。座山雕有“三绝”, 一是枪法绝,枪法如神,百发百中;二是眼绝,走夜路不用照亮,走山路从不转向;三是腿绝,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一次与日军喝酒盟誓,座山雕担心是鸿门宴,从窗口飞出,从房顶上溜之乎也。能逃过日本人的手心,面对杨子荣,比自己年轻四十岁的解放军侦察英雄,座山雕插翅能逃吗?
七十多岁的座山雕十分狡猾,多次和剿匪部队交手都被跑掉了。有一次,座山雕带着两个土匪下山买大烟,被群众发现报告,赶到的时候,解放军从这边村口进去,座山雕刚刚从另一个村口出村,一交手座山雕就进了树林子。遍地积雪,却找不到座山雕逃走的痕迹。地毯式搜索,也找不到他的行踪。按理说座山雕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究竟跑哪去了?
原来他当时一看被包围,就嗖地上了树,如同猴子一样,从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从解放军的头顶上跑掉了,简直比飞檐走壁还厉害。
其实,就动作和枪法而言,杨子荣未必是座山雕的对手,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绝活:化装侦察。有一次,他跟当时的副政委曲波,也就是《林海雪原》原著的作者打赌,他化装成一个要饭的老头,从曲波面前走过去,又走回来,曲波居然没认出来。
一个瘦高的老头,形状猥琐,但两眼放光,这就是座山雕。就像小说和样板戏里的那样,杨子荣自称是另一个土匪头子“九彪”的手下。杨子荣还用枪逼住了座山雕,但是“八大金刚”等惯匪都在身边,拼起来自己要吃亏。有史料记载,这个时候,杨子荣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瘦老头就是座山雕。可以说,狡猾的座山雕伪装成普通土匪蒙蔽了善于化妆的杨子荣。庆幸的是,智勇双全的杨子荣也没被座山雕匪帮认出来是解放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