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奶奶戎冠秀是享誉全国的“子弟兵的母亲”,是爱国拥军的一面旗帜,她一生爱兵如子,对人民军队有着特殊的感情。著名诗人田间的长诗《戎冠秀赞歌》开头是这样写的:“我唱晋察冀,山红水又清,这位好老人,好比一盏灯,战士给她火,火把灯点明,她又举灯来,来照八路军。”这朴实的诗句为奶奶做了生动的题像。
我3岁就和奶奶一起生活,经常听奶奶讲过去的故事。奶奶的谆谆教诲我时刻牢记,奶奶的模范事迹和献身精神不断激励自己,慈祥的奶奶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戎冠秀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八路军开进了太行深处的平山县。很快,共产党“一致对外,抗日救国”的口号传遍了每一道山沟,平山县迅速成为我党创建的第一个敌后抗日根据地——“晋察冀边区行政委员会”的腹地。我的家乡下盘松村也成立了农救会、妇救会、青抗先和儿童团等群众组织。我爷爷担任了村农救会主任。1938年2月,奶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担任了下盘松村的妇救会会长、伤病员转运站站长,而且连选连任了好几年,从此落了个“老会长”的名,远远近近,一提起老会长几乎无人不知。入党后,奶奶像变了一个人,除了关心丈夫和孩子,还特别关心村里的事情和来来往往的八路军,把做军鞋、做军衣、交公粮、出公差勤务、照料伤病员看得比自己家里的事还重。
1941年至1943年,日本鬼子对我晋察冀边区根据地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大“扫荡”。在反扫荡中,奶奶艰难地迈着小脚,带领妇救会员给前线的战士送水送饭;鬼子进村时,奶奶担负着坚壁清野转移群众的任务,常常几天几夜不能合眼。
一次,有位重伤员,头上被敌人砍了6刀,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抬担架的都说没救了。奶奶先用温开水给伤员擦洗伤口,再敷上中草药。伤员牙关紧闭,喂到嘴里的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奶奶就用小勺,轻轻撬开牙缝,再用勺一滴一滴喂,半碗水足足喂了一个小时,过一会儿,伤员慢慢睁开了眼,但是还不能说话,奶奶又喂了他一碗豆腐脑。看到伤员光着脚,奶奶就从我姑姑穿的棉衣里揪出一些棉花,为伤员包脚,终于把这名重伤员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分别时,这位伤员紧紧À着奶奶的手,眼含热泪,连声说:“好老人,好老人,您比我母亲还要亲。”
奶奶救护过的八路军伤病员不计其数,但救护邓世军的故事最具传奇色彩。1943年,邓世军在八路军老五团任连长。战斗中左胳膊负伤,还打摆子(发疟疾),住在白求恩大夫曾工作过的花木后方医院。敌人扫荡时,邓掉了队,和医院失掉了联系,被日本鬼子追赶,子弹在耳边嗖嗖地飞,奶奶冒着生命危险,凭着熟悉山里的地形,带着他摆脱了敌人,让他踩着奶奶的肩膀,藏进了秘密山洞,并在周围放哨,确认鬼子走了后,又给他找来吃的喝的和治疟疾的中草药。经过几天的精心照料,邓世军重返前线。
戎冠秀照顾伤员
巧的是,奶奶和邓世军都参加了晋察冀边区第一届群英大会,都做了大会发言。从奶奶的发言中,邓世军才知道反扫荡中救护自己的大娘,原来是戎冠秀。奶奶发完言后,邓世军跑到奶奶面前致谢。奶奶说:“千万别客气!你们子弟兵为老百姓流血牺牲,Ë谢你们了?”这次重逢他们才互相知道了姓名,才算真正认识了。奶奶非常关心邓世军,她抚摩着他身上的伤疤,问长问短,那么爱怜,那么慈祥。邓世军更是把奶奶当作了自己的母亲,见了面总有说不完的话。在这次大会上,奶奶被授予“北岳区拥军模范——子弟兵的母亲”光荣称号,邓世军被授予“晋察冀边区子弟兵战斗英雄”的称号。奶奶和邓世军相处了数日,他们和“晋察冀边区爆破英雄”李勇三人合了影,还和边区首长刘澜涛、程子华、朱良才、宋劭文合了影,这珍贵的合影就是历史的见证。群英大会后,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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