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我是花朵 一生只开一次 我愿为她们而绽放 假若我是一首惟一的歌 让我选择 我也唱给她们 那天边最后的彩霞 用我的心和血…… ——题记
走向她们 我必须选择一个好天气 选择一身素裝 捧着我一生的祈愿 调试好心律 别忘了 口袋里装一条拭泪的手帕
此时 鸡鸣炊烟 风抚冷街 军号从遥远吹响 她们和晨曦一起绽放 土城女红军街 习水河在山脚下为之潺潺 五月的花开了 红艳姹紫 我怕惊扰花的梦 她们竟然早早晨起 我沿门叩问她们的姓名 一个个熟的心疼: ——邓颖超、蔡畅 李坚真、刘英 刘群先、康克清 贺子珍、金维映 钱希昀、李伯钊 邓六金、危秀英 刘彩香、李桂英 陈慧清、吴富莲 王泉缓、周越华 丘一涵、吴仲廉 甘棠、谢飞 瘳似光、肖月华 谢小梅、钟月林 杨厚珍、李建华 危拱之、曾玉 她们是长征后仅剩6千多铁血兄弟中 惟一的30名女人 她们的名字没有多少诗意 却有着人性最美的光环 女人是地球上的花朶 长征中的女人 是花朶中的花朵 一个都不能少啊 上帝保佑
世上所有的苦难加起来 堆起来 一座山 她们都杠起 世上所有的辛酸汇起来 合起来 一条河 她们都喝过 甚至世上没有的苦难与辛酸 她们也吞下 她们是男人最最敬重的女人 她们是精英中的精英 然而 她们是女人最最温柔的部分
站在女红军街 我想做一个孩子 这里有最伟大的母爱 有最温暖的怀抱 有最香甜最营养的乳汁
站在女红军街 我想做一次丈夫 这里有最美的脸庞 有最圣洁浪漫的爱情 有最安全舒适的臂膀
站在女红军街 我更想做一名歌手 把心掏出来 把情撒出来 把血烧起来 把爱倒出来 歌一曲绝唱 听说过吗 打着仗生孩子 用枪口顶住进攻生孩子
长征中女人生孩子 是九死一生
一切不容迟疑 没房子没暖床 破布扯起来 茅草垫起来 女人 女人 分娩中的女人 地转天旋 嘴咬住树枝解疼 手抠进泥土解疼 婴儿太顽皮 久久门不开 军长命令团长; “这里生孩子 全力阻击 拖住敌人的进攻!” 机枪“嗒!嗒!嗒!”开路 大袍“轰!轰!轰!”开路 迎接小小生命
危急中诞生了 婴儿不能长征 扯块破布包紧 匆匆写一张字条 连同40块银元 像火种撒在路上
这是女红军陈慧清的经历 寸断肝肠
而贺子珍 作为毛泽东的夫人 老天也未过多眷顾 过了赤水河遭遇又逢 在枫香坝的阻击战中 她生下第四个婴儿 也留在长征路上 几十年后人不知 人海茫茫
她,太苦了 正如她生得太美 娇花羞月 扬柳依依 她没有伟人的宠恩 倒有更多的凄楚 她把自己背着走路 她把自己抬着爬山 一步步向前
她的身上也盖 六盘山的泠月 她的衣襟也染 大柏地的寒霜 她的身体也护卫过战士 子弹也穿过她的皮肉内脏 敌机轰炸 弹飞火织 伤员危险 她奋力抢救 气浪里她扑倒了 身上中7块弹片 有的从背上打进 有的从右臂穿出 皮飞肉绽 血肉模糊 鸟儿看了也心疼 还有几块嵌入体内 无法取出 就是这几块该死的弹片 折腾了她几十个春秋
从此恶梦连连…… 她也失去了爱情
人生有许多不幸 她是不幸中的不幸 人生有许多凄惨 她是凄惨中的凄惨
真是 玉颜不及寒鸦色 犹带昭阳日影来 天地穷尽总有时 此怨绵绵无绝期……
歌声燃烧着 带着清丽与悠扬 传来 传来 传来 擦亮天空 震颤山崖 撩拨姑娘的心事 撞击小伙子的胸脯 动人的歌声 亢奋的歌声 ——是曾玉在教唱 此时她忘了自己的身世 一心埋进歌声里
她单薄瘦小 眼神里有湘南爆动的火光 又有井冈的华彩 在瑞金与丈夫结婚 长征前有了身孕 她从“留守”名单上溜走 日追夜赶 只有这时 我们才看清她的面容 梅花般泠艳 玖瑰般芬芳 在遵义 李德怒火三丈 批评这个“无组织无纪律” 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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