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望,且连荷花塘 |
|
唧鸟(知了)的蝉鸣,柳叶的低垂,青蛙呱呱的叫,荷花盛开了!如今时逢阳历7月,北京人当作“荷花节”去欣赏荷花…… |
小时候,没有荷花节。但是荷花湖是我常去的地方,暨北京龙潭湖。 |
龙潭湖有三个湖:一个是荷花湖,一个是游泳湖,另一个是“野湖”;游泳是我们小时的暑期生活,午饭后结伴游泳,路过那荷花湖总得在那儿玩一会儿。荷花 |
湖边,有我们喜爱的蜻蜓、大野子、鳖辉和青蛙;我们在湖的岸边寻觅着每次回家想带回的战利品——大野子与蜻蜓;沿着湖边的泥泞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嘴里吆喝着 |
:“老干……哩呦,你不来我不走!”的半吊子引诱和扑捉着。然蜻蜓且不听召唤,时而落在湖的中央,时而稍稍落在岸边。近一点的我们就脱下背心去扑打,再近 |
的就用手去捏,有时不小心就掉进那不知深浅的湖。弄湿了背心,要在路上用手甩干或顶在脑顶晾干,脚底沾着的泥吧也要想办法弄干净,免得回到家挨说。大一点 |
的时候,胆子也大了一点,有时就跑到荷花湖去游泳了,为了省几分钱。有的,野一点的孩子(胆子大不喜欢听家长话的)在湖中不但逮到些“大野子”而且还深入 |
到湖的中央采撷莲蓬、折些荷叶戴在脑顶上,好羡慕! |
我喜欢荷叶在微风中摇晃的样子,飘摇着悠然自得。绿油油的一片虽说密集,却仍然参差生存而不过早的凋谢,只不过生长的姿态不一,每片叶子象是“一息生 |
存还在努力”着;望着荷塘,那碟状展开叶子上的水珠,就象托着颗璀璨的明珠,晶莹而剔透,它不与叶子黏在一起,好像叶子有油一般,在叶子上晃动,象是炫耀 |
;粉红的莲花点缀着湖面:含苞的花象是木鱼锤,蜻蜓落在上面,哦,就象是诗人说的呢;盛开的莲花呢,颜色象是朝鲜族女裙,深粉向白色渐变,叶瓣散开且是舒 |
展。莲蓬绿绿,出水很高,含着粒粒莲子,它在弯曲时犹如麦克。此时的荷塘就像演艺的舞台、片片的叶子就象观众了! |
盛景过后,残荷却是另番景象;此时,人们的来临,可能看着残荷败叶回味着荷花盛开的情景及已逝的瞬间。眼前的景象给人们也就是点点的沉思…… |
象碎碟一样的叶片和破损的“麦克”,卷曲和抽缩,叶子枝杆儿横七竖八交错着;过去的绿和粉没有了,眼前的:满眼赭石色!这,“赭”字,就好像预示着红 |
者后的未来。然而,这般景象并没有失去诗人和画家们的抒情与绘制。 |
残荷说败但也不失荷塘的魅力,“赭石”这一中间色调有那么一种内涵与沉稳! |
秋后,经过一个季节的隐藏,藕 — 被掘出来; |
藕 — 一般的与祭祀连在一起,因为它的特征是藕断丝连;看看那骨节状的藕怎能不想起五月汶川、怎能不想起离逝的亲人呢…… |
藕,去掉污泥露出它的本色:洁白且虚心;说它洁白,那是出自污泥而不染;说它虚心,是禅之心境,当荷花盛开的时候,它却能卧在水底与淤泥参伴,默默支 |
撑; |
人们去看荷花,可能荷花与人的生命周期相近。从荷花浮出水面到盛开以至衰败;从红间绿色的风华到残哀。荷为人之啊! |
荷花与莲藕:且望着,且连着…… |